《今日邓州》编辑部:
我叫孟小静,今年35岁,家住邓州市白牛乡严陵村大侯营村,我和丈夫刘亚兵都是普通的农民。今天,我怀着无比痛心的心情,写下这封信。
我的儿子刘皆森今年三岁。今年7月18日,皆森突然高烧39度,耳后出现密密麻麻的大包小包,我以为是普通的发烧,带他去中心医院抽血化验,医生通知我,血象过高,高度怀疑白血病,让我赶快带孩子去北京的大医院诊治。
医生的话如当头一棒,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中心医院的大厅里。清醒过来,我赶忙给在市里做杂工的丈夫刘亚兵打电话,当天就订了去北京的火车票。
在北京儿童医院,皆森做了腰椎穿刺、胸椎穿刺、骨髓穿刺,以及一系列的全面检查之后,医院确诊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马上住院化疗,需要11个化疗周期,家里准备50万元。我瘫倒在地,我知道白血病就是人们俗称的“血癌”,孩子还未满三岁,上苍怎么能给我开这样的玩笑,我觉得世界就要塌了!
望着怀里脸色蜡黄,嘴唇发白,一阵风就可以吹倒的儿子,我咬了咬牙,抹去眼角的泪水,站起来给老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哪怕只是普通交际的人,一一打去电话。亲戚朋友大多是种地的庄稼人,也都没有多少积蓄,但都纷纷解囊,凑了15万元现金。丈夫刘亚兵卖尽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凑了5万块钱。住院期间,我们二人省吃俭用,几乎每顿都是馒头咸菜填饱肚皮。晚上我在医院照顾孩子,孩子爸爸随便找个角落蜷缩一晚。
病床上,小皆森戴着口罩,依偎在我的怀里,撒娇地说:“妈妈妈妈,我不想戴口罩,热,我想摘了……”边说着小手就往脸上抓去。我赶快拉住小皆森的手:“宝贝,戴上口罩多好,像医生一样,多神气……”每天我们母子俩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争斗”,我脸上笑着,眼眶却涌满了泪水,面对可爱的孩子,我只能转过身悄悄地将之擦拭。
经过三个疗程的化疗,20万现金已所剩无几。孩子爸爸坚持要回老家去治疗,我想在北京把儿子治好,我俩争执起来。病床上的儿子看到我们争吵,吓得大哭起来:“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了,我们回家吧。”我含着热泪,把儿子拥入怀中,泪如雨下……
回来后,我们在南阳市中心医院进行第四个化疗期。让我痛心的事情接踵而至,因为化疗对肠胃的刺激大,他不想吃任何东西,我必须让他补充体力才能抗争下去。每次40毫升的奶粉,我用注射器往他嘴里一点一点地推,需要十分钟左右才能喂完。一天,刚刚吃完躺下的他,突然挣扎着要坐起来,嘴里、鼻子,往外喷血,还不到三岁的他吓坏了,哭着喊:妈妈,妈妈。我像疯了一样跑去喊来医生,然后又冲进病房紧紧地抱着他,那一刻,我觉得我就要失去他了,心如刀割。
现在,经医生检查,皆森的嘴、肠道、肛门溃烂了很多个地方,因为化疗引起的血小板低而导致的内出血,以及年龄尚幼受到化疗的刺激,身体很多组织反复感染。
皆森爸爸为了孩子的手术费想尽办法,白天干杂工,晚上去车站外拉三轮,没日没夜地干活,一天只吃一顿饭,只为给孩子挣得一点医疗费。每次看到脸色消瘦、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他,再望着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带着笑容的宝贝儿子,我感觉自己真的快崩溃了。一夜之间,我的头发白了很多。
经过这四个疗程的化疗,如今已是家徒四壁,负债累累!后面还有七个疗程的化疗费用,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潭。
行至如此穷途末路之际,我想过放弃,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他还这么小,这么可爱,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刚唱出生命里的第一支歌、跳出第一支摇摇晃晃的舞,他还没有听到校园里的欢声笑语,面对天真无邪的他,我真的不忍心。我只能向社会求助,人间有真情,愿好心人伸出您的援助之手,帮助我的孩子战胜病魔,渡过难关。
我将永远铭记你们的恩情,在此叩谢各位救命之恩!
皆森的妈妈孟小静口述
本报记者郑雪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