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州网讯 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蜗居家中,创作《医圣张仲景》的念头就像一道闪电照亮心田!我的乡人张仲景曾在东汉末年乱世舍弃功名,艰难地走向制服伤寒瘟神的坎坷之路,医人医天,著述《伤寒杂病论》,写就“活人书”!
我眺望故乡方向,眺望我与张仲景穿越时空曾共同生活过的涅水、白河、严陵河、岐棘山、桐柏山……那里沉淀着太多的故事,需要去钩沉和讲述。
我人生的记忆来自一场洪水。那年,豫西的雨水已经灌满沟壑洼地,扛着铁锹和锄头试图拯救庄稼的父亲和村民,眼看着严陵河水漫过堤岸,漫过母亲和孩子的惊呼。我家的老宅位于村庄最高处,一家人不安地站在屋檐下看徘徊在院子里的洪水,惊扰了屋檐下避雨的马蜂,马蜂将痛疼烙在我的额头,至今想来还有隐痛。在我彻天彻地的哭声中,祖母挑出蜂针,又用青蒿为我擦了患处,竟神奇地止住了疼痛,祖母向天拱了拱手,“多谢张圣人!”
四十多年过去,那场洪水仍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清晰如昨,耳边经常回荡着“张圣人”的名字。尤其是在故乡,每当乡民们遇到疾病和小灾小难时,口里总念着“张圣人”,随着年龄增长,我终于知道原来人们口中的张圣人就是张仲景。
张仲景于东汉末年出生于我的邻村张庄!在东汉末年乱世,他舍弃功名,历经万千磨难,写就《伤寒杂病论》《辨伤寒》十卷、《评病药方》一卷、《疗妇人方》二卷、《五藏论》一卷、《口齿论》等,被后人称为“活人书”,拯救了无数百姓性命,甚至拯救了中华文明,被奉为“医圣”。
故乡民间有个玄幻传说:南阳盆地之所以自古以来风调雨顺,很少饿死人,是因为张仲景曾以龙珠救治过涅水金龙,这是多么有趣的故事。我开始夜以继日投入忘我的创作中,因为我很清楚,传递中医文化和仲景精神,最终目的是推进新生活、促发新文化,振奋民族精神。
出乎意料的是,创作的热情很快转化为沦入古书堆里的考证,一些自认为正确的描述总不时为历史所推翻。我努力将自己的人生际遇与古人对接,去寻找精神的共鸣。如果说,张仲景在用医术书拯救那个时代,用时代来书写自己的人生,那么,作为今人的我是在用生命来书写他的人生。在创作和修改过程中,我不止一次都想放下手中的笔,但在张仲景伟大人格的召唤下,我居然得到了中医大家仝小林院士、唐祖宣大师的鼓励,得到著名文化学者栾永玉、张广智、张志和、王立群教授的肯定,李佩甫、周大新、李洱、何弘、马达、罗晓静、黄健雄、尹邦满、鲁吉英、孙晓磊、水兵等在百忙之中,对拙作给予指导。更为感动的是,杨灿明、耿占春、胡德才教授逐页逐句批阅此作,提出中肯的意见,并倾情做序、做跋、题字,他们诲人不倦的高尚美德和对文化、对文字的敬畏精神,让我备受激励。责编马达、王淑贵及游读会创始人赵春善先生,以多年对张仲景精神的理解和思考,也提出了许多宝贵意见,我深深认识到一部文学作品的诞生,决非个人努力可以达到的。
也许是巧合,当我终于对着曙光搁笔时,被新冠疫情封城的武汉解封了。创作的76天里,恰巧是武汉封城与解封的时间,当南阳市委宣传部、河南文艺出版社组织专家审读初稿,并提出中肯的修改意见后,又恰遇南京、郑州、上海、吉林等地疫情复起,让我更觉此书意义重大。
对我而言,我是以生命在书写民族圣贤的人生。在创作过程中,我反复研读张仲景的著作,在无数个药方所包含的幽微意境中,终于发现了囿于有限的可笑,更发现了自己孤独的沉思。孤独的沉思是与天地交流的唯一语言,也是安慰自己心灵的最好良药。当一个人把自己放入宇宙时,孤独感由此而生,成为独具一格的真正个人,能够获得特殊的生命体验。这些生命体验慢慢累积起来,构成人类共同的宇宙意识,使我对一些浮名和荣誉能够保持足够警惕:“高而可登,雄而可亲,松石为骨,清泉为心,呼吸宇宙,吐纳风云,海天之怀,华夏之魂。”
百年歌自苦,唯愿与人赏。感恩亲友和读者一直给予我的支持帮助和批评鼓励,祝愿中华民族在历经沧桑中,重新焕发出龙马精神,雄猛精进,励精图治,屹立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