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如磐 大义凛然(下)——记革命烈士阎文甫

2021-03-16 18:00:58 作者:孙中林 刘海武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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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甫被捕后,他的邓新中心区委书记职务,由委员韩俊昌接任。在狱中三个月,又到姑母家养伤两个多月,伤好后已近半年时间,他才恢复组织生活,并主动要求担任中心区委委员。

总结以往一次次血的教训,文甫明白了眼下基层党组织枪支太少,还没掌握武装力量。摆在中心区委领导面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尽量多弄些枪支,尽快拉起自己的队伍。

1935年5月,阎文甫通过朱丰昌的关系,找到徐庄村党员教师徐秉义,借到手枪一支和少许子弹。一天午后,文甫和朱丰昌在汲滩街一个茶馆喝茶,看见一个护兵打扮的男子,腰里插一把手枪,腰带上还挂一满袋子弹,也进这个茶馆喝茶。文甫和丰昌互递了个眼色,看这个护兵要去后院厕所,就悄悄尾随过去,文甫用手枪抵住他的后心,为区委夺得了第一把手枪。

当时,中心区委游击队刚刚组建,基本上没有能拿出手的像样武器,省委书记仝中玉也经常在这一带活动,同样为此头疼。没几天,仝中玉打听到新野王集的史井村有个较大的土栈(即鸦片烟行),存有不少大烟土和银元,掌柜史小娃又是个为害乡里、作恶多端、民愤极大的人,就决心除掉他。仝中玉把这一情况告知文甫,文甫非常赞同仝书记的想法,负责实施行动。

傍晚,文甫带两个同志,都是礼帽长衫打扮,声言要到烟行进行货品交易,史小娃信以为真。趁史小娃转身在柜中拿烟土之际,文甫一枪把史小娃打死在柜台边。此次行动,缴获了这个土栈的全部烟土和银元,不仅为游击队解决了经费问题,而且为当地除了一害,群众无不拍手称快。

阎文甫在对敌斗争中,既提高了工作艺术,又增长了指挥才能。继打烟行不久,得知沙堰街西门外河滩要唱三个晚上的梆子戏,沙堰寨防局要派一些团丁持枪镇会,又一个弄枪支的机会来了。

唱戏的第三个晚上,仝中玉、阎文甫、朱丰昌三人悄悄来到会场,认准人后,趁乱成功击毙了血债累累的上庄联保主任张州显,震慑了团丁,夺得盒子枪一支,九轮手枪一支,内乡造步枪一支,子弹若干。从此,游击队声威大震,队员们士气高涨,使新、邓、镇一带的恶霸官吏和地主武装闻之丧胆。

入秋后的一天下午,文甫正在召开党小组组长会议,弟弟文成从地里跑回来喊:“哥!快!村东大路上,从南过来一个骑大马的,后跟三个步兵,都带着枪,你们快去收拾他们吧。”

文甫立即停止会议,同朱丰昌一起,从村北走近道小跑追上那几个人,趁对方还无防备,文甫一枪打死了一个护兵,捡枪中,三个敌人见只有他们两个人,便扑了过来。文甫急中生智,大喊:“兄弟们!还不出击?”朱丰昌也大喊:“同志们冲啊!”三个敌人不知文甫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怕被包围,夹着尾巴向北逃去。

1936年2月,鄂豫边区游击队在省委书记仝中玉带领下,以新野的樊集为基地,活跃在邓新镇三县交界地区,扩大了我党在群众中的影响,震慑了国民党地方政权和反动势力。

8月31日,游击队员和党的基层组织领导需要到新野樊集集合,早饭时辰刚过,阎文甫和朱丰昌行至柳坡村东边,遇一拉芝麻的牛车同向,二人就跟在车后随行。当走到廖庄村西北角时,与新野民团相遇。团丁看他二人的装束和神态,不像农村下苦力的人,顿生怀疑。

民团带队的王子和问:“你俩是从哪儿来的?”文甫答:“从柳坡来的。”另一个团丁王春富说:“骗谁哩!柳坡是黑土地,你们脚上、裤腿上都沾着黄土泥,你们肯定不是好人!”众团丁说:“这俩肯定是土匪!抓起来,打死他们!”

朱丰昌见状,早已沉不住气,拔枪就打,边打边往西南方向跑,六、七个团丁紧追朱丰昌不放,一气追赶了十多里地。到梅堂村东边时,南边又过来了地主武装徐占甲等几个人,都手持长矛。两拨人马汇到一处,把朱丰昌包围起来,朱丰昌与敌人激战后壮烈牺牲。

再说文甫,迫于敌众我寡,也向西北方向逃离,团丁多人边追边打,并大声叫喊:“这人是土匪,快截住他!抓活的!”

正值秋收时节,农民遍布田野,不明真相的人们听到喊话,以为真是土匪来了,瞬间蜂拥而上,包围了阎文甫。文甫解释说:“各位大伯大娘,叔叔婶婶,我不是土匪,我是共产党领导的红军先遣队员,我们的大队人马一会儿就到。”人们一听立刻四散开去。

文甫继续边打边向西跑,跑至歪子街南的王小桥村边时,被伪保长的儿子王汉三带一帮人拦住了去路,后面的团丁也赶了上来,文甫被包围,敌人为了抓活的,慢慢向中心收缩。此时阎文甫眼都红了,他紧咬牙关,端着枪向四周的敌人猛烈射击,枪管早已热得烫手,子弹越来越少,剩最后一颗子弹时,他停止了射击,端着枪站到一个高坎上,大声喝道:“老子就是共产党,有种的上来!”

敌人被镇住了,都不敢向前一步,他又“叭”的一枪,打倒一个敌人,并乘机向外冲。这时,一颗子弹穿过他的胸膛。

阎文甫牺牲了,生命定格在21岁。从此,中国人民失去了一个优秀儿子,中国共产党失去了一个优秀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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