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这边独好

2019-04-24 15:24:25 作者:常振田 来源:邓州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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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正月,我接到市文联通知,经省作家协会主席团审核批准,我被评选为省作协会员。此时,我正好步入七十周岁,虽不能说是大器晚成,但也可谓是老来有福。面对这份晚来的荣誉我百感交集,五十年创作之路的酸甜苦辣,像电视剧的画面在我脑海中不断涌现。

  明代诗人唐伯虎曾说:“人生七十古来少,前除幼年后除老。中间光阴不多时,又有炎霜与烦恼。”风流才子的这首诗,道出了人生的短暂,同时,也反映出了人们对诸多往事的深切怀念,告诫人们要活出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的确如此,我作为一个热衷于新闻报道和文学创作的追梦人来说,其感受刻骨铭心。

  遭人误解忍辱负重

  20世纪70年代的农村,一户一个舌簧喇叭,生产队装有两个高音喇叭。在街道上有无数个高低音大音箱,一天早晚两次广播和各户一样同步收听,就连田间地头、水利工地都有广播设备。与此同时,各大队各公社还可自办节目,表扬好人好事,抨击歪风邪气。这种强大的政治攻势、广泛的受众群体、灵活的报道途径和鲜活的典型事例,顷刻之间就会传到人们耳边。而正是那个火红年代的锤炼,我和公社的通讯组组长田俊泽同志,就已经是常在县广播站见稿的老通讯员了。广大干群不但熟悉我俩的名字,还非常熟悉我们采写的新闻内容。然而,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对稿件中的人物、事件了如指掌,稍有一点夸大其词都欺骗不了大家。

  1975年,彭桥公社柏林生产队的高温堆肥不但数量多,质量也好,七天之后便冒出白色的雾气,县农业专家组验收后给予较高评价,号召全县学习。为发扬光大该队认真对待科学种田的态度,我灵感来了,立即打电话约老田同志来柏林生产队参观采访,我把以此为典型写篇稿子的想法告诉他,他十分同意。于是,我找来皮尺开始丈量,我俩的丈量数据显示,这堆肥大约300牛车。我写了《这里的堆肥不一般》的新闻稿,当天下午送到县广播站,第二天就播发了。

  县广播站一播,县政府组织县城以西三个公社的高温堆肥现场会在柏林召开。当天下午,现场会组织讨论,彭桥公社与会人员在该大队学校的一间教室座谈。按照领导意见,我和老田同志下去了解座谈动态,当我俩走到赵河大队所在的教室旁边,便听到一位大队干部在大声讲话:

  “同志们,刚才过去那俩人,你们都认得吗?那个又黑又麻的老男人叫田俊泽,外号田白话;那个年轻的小白脸叫常振田,外号白话田。这俩货都是笔杆子,成天没事净吹牛,就说柏林村生产队的那个粪堆吧,充其量有280车,可是,他俩大笔一挥300车。难怪大队干部都说他俩是吹牛大王,白话溜舌,成天就会瞎写,老爱出个风头,大队干部们都说他俩是圣人蛋,没一个好东西。”

  我和老田非常委屈,心想,土方的丈量是有水分,这是规律,谁也量不到十分准确,280车和300车有多大区别,你们说的280车就一定准确吗?

  为了吸取教训,在以后的数据统计中和典型报道中,我力求真实,不带水分,写一些让老百姓看得见、摸得着、信得过的通讯报道,不让一丝一毫的虚假之作去玷污神圣的媒体。

  追逐自己的文学梦

  我对纯文学的创作要比写新闻费劲儿得多。长篇小说《东家恩仇记》我用了三年的时间,这三年中还采取的是半日制,因为身体需要,一天只能坐半天,活动半天。

  多年来,长期伏案写作,落下了神经衰弱和颈椎的毛病,写东西时只能控制在四个小时以内,否则就会头晕恶心、呕吐不止,甚至卧床不起。为了约束自己,动静结合,不让身体出问题,我在所住小区找了一份保洁工的活儿,加强体能锻炼。上午干完全天的工作,下午坐下来写作,其效果事半功倍。

  我之所以说写小说费劲,是自己的能力有限,由于时代的影响,初中两年半便遇上大文革,后来,党组织虽然让我参加了几次培训班,但那只是学习新闻写作,而写新闻是一事一议,着笔单调,所以我游刃有余。长篇小说就不一样了,其中的历史背景、地方文化、故事叙述、人物对话和肖像描写、内心变化等等,都要和那一时期历史相吻合,这就要求作者的知识面要十分广泛,对社会要有深刻的融入和了解,否则,作品就会苍白无力。

  几十年的辛勤写作,虽然苦了些,但我心中很甜蜜,除了那几十本荣誉证书之外,有两件事让我十分感动。

  1999年底,彭桥镇党委政府为了方便我采访,一次性奖励我现金4000元,让我买辆摩托车出行采访。2000年元旦,我第一次骑摩托车下乡,对此,我十分感谢党和政府的关怀。

  2018年春,家乡村党支部书记井自贵同志打电话给我,请我回去主持两委换届选举,我立刻返乡。党的关怀,领导的尊敬,是我创作的巨大动力,它像一种充满活力的新能源,促使我不断进取。因此,我决心在有生之年,多出作品,歌颂伟大的党,歌颂勤劳的人民,歌颂美好的时代,歌颂一切真善美,让我的夕阳时光更加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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