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牛笼头 从檐下回到手中
他身体某个角落 空出相应位置
毛巾又抽又打 接着内外擦拭
尘垢四散时 一抹冬日的天空
从铅色回到灰鸽色
前半生牛屋 牛车 牛犁 牛鞭
不知 哪了 十年前买的小手托
被旋耕机播种机收割机抢去风头
除了偶尔拉些化肥 粮食
几乎成了一堆废铁
他蹲在废铁旁 笼头应脸部
本来要吼出几腔牛哞
最后送出口的 只是一声人咳
乌镇・水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