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夏日的豫西南平原，一派金黄。广袤的大平原像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空气中充满了成熟后的小麦的芳香。早春已播下的玉米已经长成半人高，在微风的吹拂下翻卷着绿色的波浪。扒渔河的河水唱着欢腾的歌向东潺潺地流着。原野上一群群挥镰的汉子在割麦，打麦场上一对黄牛拉着石磙在碾刚收割下来的麦子。打麦场的边上两、三个汉子赤裸着上身正在用木锨把一大堆糠麦一锨一锨向空中扬起，在刮来的南风的吹拂下麦子和麦糠分离开。在落日的余辉笼照下，这群汉子更显得健康、硬朗、结实。随着一锨一锨向空中抛去，子粒饱满黄的麦子从麦糠里分离出来了。看着这一大堆黄的麦子，汉子们古铜色的脸庞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又是一个丰收年啊。这群汉子是给楼家扛长工和打短工的。

太阳落山了，大地被蒸热的空气笼罩着。这群长工和短工汉子完成了扬场任务后，相继走进了楼家大院。上身穿白色夏布小布衫，下身穿青布裤子，脚穿秀花鞋的三姨太站在院子中间，招呼长工和短工们赶紧洗洗手和脸，吃晚饭。

“李大哥，收工了”。

“哎。”

“快，洗一洗，吃饭。”三姨太双眼含情地望着赤着上身的李光发，柔声细语地说。

按照三姨太的安排长工和短工们从命的像往常的样，围坐在楼家西厢房窗户前的大青石板摆成的长条桌四周，等待着三姨太给分发蒸馍。

“吃过饭，我有话跟你说。”

“啥话，你就在这里说。”

“到我房里说。”

“嗯。”

照三姨太的话，在长工和短工吃过饭，都安歇后。李光发把白土布做的小布衫往肩膀上一搭，从西厢房的北房山头的小巷道里拐弯穿过小角门，来到后院主房三姨太的房跟前。

走到门口，李光发怯怯生生的问道：“少奶奶，我是光发，你叫俺来有啥事？”

“进屋里来说。”

“就在这里说不行啊？”

“不行，快进来。”

李光发推开房门，低头抬脚忧心忡忡地进了三姨太的卧房。

“来，坐这。”三姨太兴奋异常，热切地上来拉着李光发的胳臂让他坐在挂着雪白蚊帐的雕花大床上。

望着只穿紧身小衫和白色夏布裤子的三姨太，李光发连声说：“不，不・・・・・・你，你坐，你坐。”

“咋，让你坐，你就坐，谁还能把你吃了。”

李光发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乖乖地坐在大床的床沿上。

“李大哥，”三姨太也顺势偎依在李光发身旁，用肥嘟嘟的小手在李光发赤身的脊背和隆起的胸大肌上轻柔的抚摸着，“你不知道我的心吗？这些年，冬天怕你冷着，夏天怕你热着，排你做轻生活，分馍给你白面多的大点的馍。”说话时，一双含情带火的眼睛不住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少奶奶，不能这样啊。”李光发像蝎子蛰着一般，猛一下站起身来，迈步就要向外走。

“你不能走啊，李大哥，我天天都盼着和你在一起，时时想和你在一起。再说了，你不一直想当你们家族的掌门人吗？”说着话，她用一双肥嘟嘟的手，拉着李光发满是老茧，而又有力的大手放在自己一对挺拔肥大的奶子上，丰满的身躯像蛇一样缠绕在李光发高大的身体上。

壮实而又精血旺盛的汉子，此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急切的用满是老茧的双手搓揉着三姨太一对肥硕的奶子，俯下身子狂热地亲吻着她的脸蛋，吸吻着她的滚烫的双唇，拥抱着她双双倒卧在床上。

当三更更鼓敲响的时候，李光发被惊了，揉了揉睡意没消的双眼，轻轻的推了推身旁的三姨太，“少奶奶，三更天了，我得走了。”穿好衣服，蹑手蹑的出了楼家大院，披着星光回到了李家湾。打次以后，他们之间就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暗记号了。

三姨太也没有失言，在以后的日子里，她真的让李光发当上了李家族的掌门人。